冯彧气息骤冷,这个昏君当真一步一步刷新他的下限。
“而现在,只有你可以帮我。”
“我凭什么帮你?”
“你说凭什么?”元宝看着他手里舍不得撕掉的画册,眼中多了几分玩味,嘴角摆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以君主之威,一偿你宿愿,难道你不该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么?
“只要你肯帮我,我什么都能满足你,即便是你画上那些,我都可以做到!”这个砝码可够分量?
在南风馆耳濡目染,元宝对男男之事看得开。这几个月在外,他就学会了一样,那就是在自己毫无凭仗的情况下,原来是真的可以以色侍人,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古有贤士能受□□之辱,他受的同样是□□之辱,不过换一种辱法罢了,男子汉能屈能伸,只待哪日重登大宝,他所受的一切屈辱都将加倍还回去!
冯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你是想用自己跟我做交易吗?”你这是在侮辱谁?
元宝默认了。
被关的那大半年,冯彧每日都在想,如何将这个人踩在脚下,如何压倒他,他承认,自己的确某些时候被这张脸、这副躯壳诱惑过,但同时又恶心唾弃他的灵魂。
精神□□的双重折磨,让他变得偏执甚至变态,心中越积越多的负面情绪无从发泄,只等着哪天攻破上都,一偿宿愿。
若非元宝卑鄙无耻的挑衅,他几乎都要忘记这种感觉了。
暗暗吸口气,你既然如此主动,那我岂有不成全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