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样?”
“臣查过了,桃红是张太后的人。”
元霄:……
秦放看她愤懑的情绪似消散了,这才继续说道:“陛下觉得,一个下等宫女,哪里来那么大胆子第一天进昭阳殿就去爬摄政王的床?”
“可就算是张太后的人,这样的处置方式也未免太过残忍。”
元霄和秦放并不知道师荼要桃红口不能言,耳不能听,手不能写,只是为了掩盖一个秘密,但秦放知道,“若非桃红结局凄惨,只怕更多的人会死于非命。”
元霄是个现代人,虽然脑子好,但很多时候并不理解真正权谋里面那些肮脏黑暗。
“秦放,朕知道你一心向着摄政王,但也没必要为这种事强行洗白。”
“洗白?什么意思?”
元霄摆摆手,“就是说强行将他的恶行扭转成善举。真不必如此,朕有判断力。”
秦放摇摇头,“陛下可知为何有句古语是‘慈不掌兵,善不掌权‘?”
“无论是战场还是朝野权力之争,都难免有牺牲,但掌权者要让这个牺牲有价值,而不是优柔寡断,儿女情长,造成更多人的牺牲……”
“就拿桃红的事情来说,她死,是咎由自取,但要如何将她的死变得最有价值,那就是杀一儆百,若杀她不能引起别人的敬畏,那杀便是白杀。她的悲惨遭遇就摆在掖庭宫,看过的谁不胆颤,哪还有谁会为了上位,贸然去当张太后的排头兵?这是不是也算是救了很多像桃红一样不知天高地厚无知少女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