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苏阮一手扳倒了薄家和二皇子,断了那人推在人前的幌子,又抓出了越家父子,甚至牵扯出了嶂宁屯兵的真相。
那人想要他们性命,倒也正常。
远处的水面黑漆漆的,浪涛卷卷翻涌不断,月色之下只隐约能看到几只摇曳不定的小船,而船上的人早已经入了水不见了踪影。
祁文府沉默了片刻才突然说道:“阮阮,那个陶秀才,是不是就是你一直在追查的那个藏在薄家身后,借二皇子之名,假意于嶂宁屯兵甚至关系你父亲之死的人?”
苏阮猛的抬头看着他,目光紧凝。
祁文府侧身看着她说道:“你自己或许没有察觉,从你入京之后,你所在意的,所追根究底的,所念念不放的,几乎都是与荆南旧案有关的人。”
“薄家倒下之后,二皇子被圈禁,所有人都觉得荆南的案子告一段落,可唯独你总是惶惶不安、难以心宁,就好像你知道这背后还藏着些什么别的危险。”
“越家父子蒙骗谢家多年都从未被人察觉,可你却将他们抓了出来,嶂宁屯兵之事也是你最早察觉到异常。”
祁文府缓缓说道,
“我也在意薄家身后之人,甚至明宣帝、朝中许多人都想要查个究竟,可是阮阮,你好像比我们还要在意。”
“就像是……”
“你知道那人的存在会破坏你想要的安宁,知道他会伤害你所在意的一切,甚至将你努力庇护在羽翼下的一切摧毁,所以你想要提前将他铲除以绝后患?”
苏阮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猛的停滞。
眼前之人的问题太过突然,突然到她一时间脑中嗡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