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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宋老爷子知道他一条命能够换得荆南之案清明,换得那些枉死将士和百姓昭雪,他九泉之下也只会感激于你的。”

祁文府其实心中敞亮,也知道之前这一步棋非走不可。

想要动摇薄家,动摇皇子根基,逼迫明宣帝受理荆南旧案,不见血腥怎么能行。

他刚才不过是感慨一言,就换来金宝这么多话。

祁文府扭头睨了他一眼:“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口才这般好了,劝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金宝见祁文府话中有了说笑之意,这才松了口气,在旁凑趣儿道:“这不是跟四爷你学的吗?”

“连你家爷也敢戏言了?”

祁文府横了他一眼,“是不是找打!”

金宝抿唇一笑:“爷可舍得打我,若打坏了我,谁替爷鞍前马后、照顾于你?”

“油嘴滑舌。”

祁文府被金宝逗笑,失了之前忧虑,开口道:“行了,别搁这儿胡扯了,你替我走一趟大理寺,跟牢中的人说一声,让他们照顾一些薄锡。”

“吃的喝的别亏待了,若有人探看,也记得通融一、二。”

金宝闻言微怔:“四爷,您这是……”

薄锡是薄家之人,虽然并非荆南之案主谋,可是当初那官船可是薄锡亲自让人凿穿的,那船上的官兵,荆南的难民,可无一不是薄锡经手。

以祁文府的性子,不弄死他都难,怎还处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