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宁扫了几眼就垂下了眼眸,她是不敢多看的,顾凛在旁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他的手,那双眼睛跟红外线一样,假装不经意地扫视着她,她要再多看两眼,真怕顾凛回去把她往死里整。
她低头默默地吃东西,耳朵听着那些臣子变着法子地恭维刘怀禹,说他一上座就一统了天下,沈嘉宁不敢苟同。
把南燕吞并确实是壮举,要夸也应该要夸顾凛和刘怀禹,可是没人敢这么说。
其次,一统天下这四个字,刘怀禹还真担不起,天下得多大,他恐怕还不知道吧。
沈嘉宁不喜欢刘怀禹,冲着当时他跑来她家提亲的时候,她就不喜欢他,管他是什么目的,光看着他后宫那群莺莺燕燕,她就对这人欣赏不起来。
她自以为自己的嘲笑声十分轻了,抬头却看到顾凛那似笑非笑的眼睛盯着她,她眨着眼睛看了他几下,抿抿嘴继续吃自己的。
两耳不闻窗外事。
“尝尝?”顾凛给她斟了点酒酿,是之前她在太白府喝醉那次的酒酿,她说她喜欢,只不过后来他把家里的酒都撤了。
“好。”沈嘉宁手稍稍有些迟疑地去握了一下酒杯,瞥了一下顾凛,碰了一下唇就放了回去。
她不敢喝。
今天是七月初二了,她月经推迟了,虽然傅疏云每三日来给她诊一次脉,可是怀孕这种事情,在古代一般是月份稍大才能诊得出来,而她的算算时间大概是推迟了十日了。
其实如果是怀孕,也一点都不出奇,别说古代没有避孕套,就算是有,顾凛也丝毫没有要做措施的意思,加上以顾凛那疯样,真的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