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珏侧首,忽而笑了,他把戾气隐了干净,半真半假道:“为了你啊,同桌。”
“呵,”简凡可不信这套措辞,冷笑一声,“怕我抢你第一?”
戚珏没答话,反而捏着刚才的帕子,放在鼻尖闻了一下,眼睛半眯起:“不,我是怕你,” 他一顿,压低声音接着道,“抢我。”
简凡觉得这人的脸皮可能比城墙还厚,一年没见,越发的金刚不入,他不冷不热嘲讽道:“那你不是羊入虎口。”
刚才淋湿的外套粘在身上,他这会觉查到不舒服来,长臂一伸,外套便脱了下来。
“哪能啊,”戚珏手提着湿外套,打算手动风干,“我这是姜太翁钓鱼,愿者上钩。”
他说话总是油腔滑调,这会儿,简凡竟听出几分认真来,他愣了几秒,头一次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认出他来了。
这种超乎常理的事情,可能吗?
若是一年前,有人告诉他,他会重生在学校唯一oga苏白罂身上,他绝对会把那人抽一顿,打个半死,然后送进精神病医院。
所以,上周何建白让他上去做题的时候,才会这么无所顾忌。
窗外的雨声越下越大,水汽氤氲在玻璃上,蜿蜒汇集,消失不见。
简凡看着窗外,伸手下意识的摸了一把,只摸到点湿气。
老于胳膊间夹着课本,走出教室。
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姜太翁啊,”简凡忽然说,“这么说,那你是那上钩的傻鱼了?”
戚珏似乎没想到简凡还记的刚才的话,愣了一下,刚要回答窗户边上倏然冒出个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