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灵沉反手召回留阙,目视朗禅,寒声道:“谁敢动他。”

朗禅敛笑,回视君灵沉,半晌,语气不明道:“缈音清君大驾光临,应天长宫有失远迎。”

“真是热闹啊。”

一声慵懒的语调突然响起,众人循声看去,常远道抱着白玉如意踏着虚空而来,在君灵沉身前落下。

常远道打量四下,见在座之人面上皆是一副茫然疑惑,笑道:“朗宫主办这憧月宴,宴请四方宾客,却独独忘了我禹泽山。不知是无心之失,还是刻意而为啊?”

朗禅从容应答:“不过是小宴罢了,不足以请动二位仙君。是以并未声张,失礼。”

言下之意便是刻意而为了。

君灵沉不参与这二人的唇舌之辩,背身朝椅上端坐着的闻瑕迩看去,却在看清对方后,蹙了蹙眉。

迟圩从树上跳下直奔闻瑕迩这处,朗行紧随其后,步伐却有些忐忑。迟圩越过数人在闻瑕迩身前停下,见他满身是伤,神情憔悴,当即红了眼眶,“前辈,您受苦了……”

闻瑕迩闻言,眼中透出一股古怪的情绪。

有人认出了迟圩,“这是,这是小魔头!”

“干你屁事!”迟圩眼下又气又伤心,对着那人便骂道:“老子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屠城,再疯魔也疯魔不过你们这群人!”

那人被他一语道破心底的丑事,张嘴“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涨红着一张脸讪讪的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