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行撇过头,少有的不敢直视迟圩的脸,“我回宫的头一日的确和思君前辈打过照面,但也只那一日。”

迟圩猛地上前一步,逼着朗行看向自己,“你什么意思?”

朗行拳头又紧几分,道:“这几日我在宫中,没能见到思君前辈。”

“你王八蛋!”

迟圩一拳揍到朗行肚腹上,将人推搡至后方的墙壁,压着声道:“你忘了你当日在岐城是如何答应缈音清君的!你忘了吗?”

朗行以臂撑在墙上,咬牙道:“我自然是没忘的!宫主和思君前辈是多年友人,宫主是不会对他下手的!”

“友人”这两个字眼此刻钻入迟圩耳中,便如同火上浇油,当即气的他七窍生烟,唾道:“友人个屁!在朗禅那个狗贼眼中,友人不过是他踩着上位的棋子!谁做他友人,那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朗行瞪圆了眼,恨声道:“我不准你侮辱他!”他一掌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迟圩,肩膀发颤的立在原地,竭力遏制住自己拔剑砍向对方的冲动。

迟圩冷眼旁观,半晌,道:“你说你没见到阮矢,应天长宫的地牢,你可去了。”

朗行身形一僵,周身如坠寒窖,寒意如同跗骨之蛆,袭向他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