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瑕迩望着那张可怖的脸,冷笑一声,“你就不担心你这一死,我们二人立刻送这孩子陪你一起上路?以泄心头之恨?”

这人口中黑血不断冒出,闻言却是笑的更大声,“缈音清君仁人君子,冥丘少君磊落光明。死前能将他托付在你二人手中,我放心的很”

他轰然倒下,浑浊的眼珠死盯着上空,“这潭水浑浊不堪,二位若要继续蹚下去,切当心了”

说罢两眼一滞,胸膛再无起伏。

小孩连滚带爬的伏到他身边,抱着他的手臂,后知后觉的哭出了声。

禹泽山弟子鱼贯而入,见到屋中景象都怔在原地,噤若寒蝉。

闻瑕迩抬手按了按额角,余光瞥见那人的尸首仍旧躺在原地,身形蓦地一僵。

“君惘”他侧目看向君灵沉,“我们好像弄错了。”

君灵沉面沉如水,朝着他颔首道:“这人不是母蛊。”

闻瑕迩道:“他是炼蛊的人。”

炼蛊之人已死,此桩祸事本该就此打住,可这人却在临死之前说出一番让闻瑕迩和君灵沉不得不留心,甚至继续往下追查的话来,到底是和居心,他不得不思虑。

闻瑕迩突觉头疼欲裂的厉害。

一桩子母蛊的祸乱背后到底牵扯着怎样的缘由,怎样的人事,千思万绪仿佛乱作一团,根本无法理清,也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