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圩从洞内走了出来,顺手将一旁的烂木板又放回原位遮住了洞口,“前辈,我好了。”
闻瑕迩点了点头,问图雅,“城中的百姓被关在何处?”
图雅指着雨幕的另一端,道:“在祭坛。”
闻瑕迩抬头看了眼天色,沉声道:“我们现在就去。”
“不等入夜后再行动吗?”迟圩问道。
“不等了。”闻瑕迩侧头看向迟圩,“迟圩,你将我们今日从花田里找到的信笺念给我听。”
迟圩愣了一下,随即把玉蝉里的那叠信笺拿了出来,捏在手中,“要现在念吗?”
闻瑕迩已跨步走远,“边走边念。”
迟圩赶忙打开伞跟上,走到闻瑕迩身侧,抖开一张信笺念了起来:“他胆子很小,连猎狼都不敢,他这样在我们北荒是会被取笑的。我原本也是想取笑他一两句的,可在看见他独自坐在沙丘上呆呆的望着狼的尸体发呆的时候,我竟然觉得他有些可爱……”
迟圩念到这里忍不住说了一句,“这写的什么玩意……”
闻瑕迩似乎听的颇为认真,“继续念。”
迟圩只得又换了另一张,“今日在沙漠里救了一个长的和我们不一样的人。我把他带回去后她说这是异族人,所以长相不同,这还是我长这么大除了母亲之外,第一次见到别的异族人。我很好奇,不知道明日他能不能醒过来,我想跟他说说话。”
“白日和他一起在屋顶上喝酒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下意识的就弹开了。可到了夜里睡觉的时候,我竟然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我觉得这有些不对。”
“这个傻子,竟然以为救他的是她,分明是我救的他,真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