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瑕迩看戏似的看着厅内这群修士变脸,看了一会儿后,又把目光转回了阮烟身上。

阮烟像是早已料到了此时的境况,眼中的笑意如常,镇定自若,只听他道:“诸位稍安勿躁。”

众修士闻言这才停止为自己辩解,安分了下来。

阮烟道:“我同诸位说这件事,只是想嘱咐诸位一句,近来墨南城中不太平,以防各位在城中出了什么意外,还望诸位暂且能够安心在庄内住下,莫要外出走动才好。”

人群中有人暗松了口气,“既是如此,让阮庄主费心了。”

“是我思虑不周,阮庄主莫要见怪……”

阮烟含笑道:“无伤大雅,墨南城中已有人在探访闻旸的下落,若当真是风言风语我们都皆大欢喜,若不是,也无妨。”

“何以无妨?”有人问道。

阮烟的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到厅内一侧,他敛了笑,道:“自然是有人出手诛之。”

“阮庄主有安排自是甚好的。”常远道又低头浅尝了几口酒后,仰起下颚,看向阮烟,“只是阮庄主莫要因为一则捕风捉影的传闻,而忘了眼下头等大事才好……”

阮烟望向常远道,“还请若瑾君明示。”

“果真是忘记了。”常远道笑着道:“阮庄主眼下的头等大事,合该是让我们替庄主夫人治病才是。”

“不错!若瑾君所言甚是。”有修士附和道:“冥丘少君一事可暂且一放,但庄主夫人的病情却是耽误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