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重天之流招牌的顶端,遥望故国,任朔风列列地吹着衣摆,动也不动。
由于离地极远,若不是有心之人,顶多只看到一点小黑点罢了。因此,一直都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之所以会建议团长在这里扎营,便是为了这个视野……只有在这里,才可能透过重重高楼的封锁,看到那天宫,那蓝得清澈,蓝得神秘,蓝得有如梦幻般的天宫。
故国梦重圆啊……
轻叹一声,俯下头,看着下方波动的光芒,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收起目光中的惆怅和清淡,蓝眸变得锐利起了,利得有如万载寒冰凝成的冰光刀影,有如盯上了猎物的苍鹰般高傲饥渴;却又冷得足以让撞入视野中的人如遭冰浸。
当他再次出现时,他不再是重天之流的容了,而是南天‘海纳百川,有容为大’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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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的云都集中在重天之流的上空了吗?
送走了大管事,仰头看了看浓得近乎夜的天色,又看了看远处澄清如洗的高远蓝天,梵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
战云密布,在始天界也是一样吗?
回到帐篷内,想了想,梵打开一直没有打开过的包袱,从中找出一些瓶瓶罐罐,玉钵玉杵,还有一小包的工具,开始鼓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