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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暗一皱眉,道了声:“只不过是个病人罢了。”就急急进入隔间。

室内,仪静静坐着,身畔倒了两把椅子,似乎是他推倒的,但他本人却是一脸冷淡,全无情绪,看来就像是白玉雕成的精美人偶般。而那双一直是透明,单纯的银眸,竟有丝丝情绪浮现,似是怀念,又似是焦燥,却无法,或说是不会表达在脸上。

“仪,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呢?”梵上下打量着他,确定手骨正由孤留下的灵力在缝合中,并无大碍后,不解地问着。

仪目光转动,落在梵身上,忽然轻轻地皱起眉毛。“不、舒、服?”

“不舒服?……就是哪里很痛,有像这里一样的感觉。”梵不知该如何解说,就指着仪受伤的手打比方。

仪眨眨眼,举起没事的左手,指着右手,问道:“痛?”

“是的,这种感觉就叫作痛。”梵难得耐心地解说。

仪又皱皱眉,努力思考着,蔚蓝色的细长双眉纠结在一起,竟极为美丽,让梵觉得有点熟悉。

“痛,这里。”仪有点理解的样子,指着自己的头。

“这里呀……孤,你来看看吧。”梵觉得对不懂的事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马上推给了懂的人。

孤笑道:“我看也没用。这是正常反应。他身体很弱,脑组织又很复杂,所以现在是不能接受灵力治疗的。只有先养好外伤之后才可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