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梵的手顿住了,停在斗笠边缘,却无法选择继续或放弃。
孤所说的他都明白,这些也正是他心内所想的,可……
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吗,为何还要犹豫?为何想要犹豫?
凭这一点,就已不是自己一向的作风了。
他已影响到自己到这种地步了……
纵使如此,还是无法忍由他口里说出的这些。
将夜梵放到马车上,按下他的手。孤和声道:“你要作何决定我不会干涉,但要先养好身子。你有得是时间慢慢想。就别急于一时吧。”
安静地,甚至可说是垂头丧气或是自我嫌恶的,夜梵垂头靠在垫子上,不再开口。
听从孤的话,梵找了个店,住下养息数日。直至病愈之后再上路。
虚夜梵才气之高,世无其匹,原本是极为傲气之人,这一点只要对他稍有了解就能感受到。但在养病的数日里,他却表现得像另一个人般,乖巧异常,终日只腻着孤。或许是在病中感情特别脆弱,他常爱握着孤温暖的手,不肯放开。令孤不禁有种错觉,好像自己变成他的父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