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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可以说有些坏。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失落过。

小的时候, 看见宁国公和谢夫人抱着谢宁思, 很亲近,他便羡慕。宁思当然是惹人疼爱的,他抿起唇,安慰自己, 他是兄长,不能像宁思一样撒娇。

可他也想不起自己像宁思那般大的时候,宁国公和谢夫人有没有抱过他?

他能记起的有限回忆中是一次也没有的。

他只能安慰自己一定是太小,所以不记得。

但他期待那个怀抱,期待父母的肯定和鼓励。

所以即使放血,他也咬牙一声不吭,果然,“父亲”夸他做得很好。

刀子割伤那点痛也就不算什么了。

他忍不住扬起唇,笑得克制而羞赫。

后来跟死士一起训练,每日流血流汗,他牢记“父亲”的话:护卫家人,对敌人,不能心慈手软。

他的剑第一次染血时,他呕吐,连日噩梦。

他听到宁思跟谢夫人抱怨黑夜里有鬼,想要谢夫人哄他睡着才走。

谢夫人拍着他的背,哄他到半夜。

她自来轻声细语,很是温柔。

他一度想靠近,想汲取那种温暖。

但是谢夫人似乎不喜他。

她对他总是淡淡的。

他小时候为此哭过多次。

后来是宁思发现他夜里睡不着,抱着自己的枕头,死活赖在他床上,要跟他一起睡。

奶娘请来谢夫人也无用,他抱着他不肯撒手。

谢夫人无法只得放任。

谢九玄敛眸,脖子里似乎也残留着谢宁思当时胖胖的手臂环上来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