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玄心口有些闷,他淡淡道:“今日多谢阮姑娘,我欠你一个人情。”
阮宁:“臣女应做的。”
说完,扭身而走,背影孤寒,仿若山巅雪松,遗世独立。
管家望着她的背影:“阮姑娘……唉。”
他看了眼宁国公,有些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谢九玄敛眸:“谢宁思说他不知幼童之事。”
管家眼睛一亮:“二少爷定是不知的。”
谢九玄:“等到陛下无事了,就将此事彻底了结吧。”
“阮姑娘那里——”管家有些期翼。
“等她救了陛下,让阮将军替她请封郡主。”谢九玄捏了捏眉宇,“这是她应得的。”
管家:“宁国公府日后,便与阮姑娘扯不上关系了。”
谢九玄眸子里漆黑一片:“宁国公府需要跟她扯上什么关系?”
管家:“唉,老头子糊涂了,糊涂了。”他摆了摆手,背影沧桑。
他叹了口气,如果大小姐还在就好了。
谢九玄眼里古井无波,他看着手指上包扎的白布,手指蜷起,布巾化为粉末,伤口崩裂,鲜血四溢。
一眨眼,他的身影消失在院中。
宁景出现在药庐时,小乙咋咋呼呼围着阮宁,一脸焦急:“快用这个药,阮姐姐你怎么又受伤了呀,太不小心了。”
花无痕看见他手里那个药瓶,一阵肉疼,想说什么,叹了口气又闭嘴。
他眼角瞥见什么,猛地扭头:“卧槽,你怎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想吓死人啊!”
宁景从黑暗中走出,将一瓶药放到阮宁面前,一句话未说,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