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闭目修炼,不再理会,将他叽叽喳喳的声音一概屏蔽。

不知为什么,小乙身上那股波动似乎被她吸收殆尽了,就好像这股波动只是暂时沾染在他身上,用一点便少一点。

功法三层的屏障已经摇摇欲坠,只需再用一把力,她就可以救阿爹。

阮夫人掐着阮将军耳朵将人拖到药庐外。

“哎呀夫人,不就是一小小少年?宁宁都说了,是来求药的。”

“什么少年!我们宁宁也才十八,只比他大三四岁!”阮夫人狠狠踩了阮将军一脚,急得走来走去,“这一起待着还得了,不行,宁国公府婚事黄了没关系,我们宁宁如今不同以往,媒婆们已经开始上门了,我得好好替她把关,寻一个如意郎君才是!”

说着,她伸长脖子跳起来试图看进院子里去,奈何院墙太高,她连蹦七八下都无法一窥其中。

“你来。”她指着阮将军。

阮将军满脸无奈,伸出健硕的手臂抱起人往上一托:“瞧清楚了吗?都说了治病——”

阮夫人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眼珠子睁得大大的,气得一口气吹飞了额角两缕头发。

院中,阮宁跟小乙盘膝面对面坐着,双掌接通。

“行了吧?”阮将军问。

阮夫人咬牙跳下去:“走,你今晚不许睡,去把汴梁城里下至十四,上至三十的未婚郎君画像家世人品全都给我查出来,我要给闺女选郎君!”

阮将军脚下晃了晃:“夫人,你在说笑吧?”

“赶紧去!”阮夫人狠狠踩他一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想偷溜出去喝酒!宁宁婚事一日不定,你一日不许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