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门板被拍响。

“宁宁,刘尚书府的婉莹姑娘递了拜帖。”阿娘的声音含着担忧。

阮宁将最后一股内力运转完毕,睁开眼睛。

一夜轻风,树下落满杏花梨花。

空气中暗香浮动。

她将昨夜炼制的丹药拿好,打开门。

“宁宁啊,咱们家搬来汴梁也有些日子了,这还是第一次有姑娘上门找你玩儿,哎呀,娘得好好招待招待!”阮夫人满面喜色,容光焕发。

阮宁淡淡道:“她有事相求,阿娘不必忙。”

“这好不容易有个姑娘来,来者是客,阿娘吩咐人去沏茶!”

阮宁拉都拉不住,转眼阮夫人风风火火走了。

她摇摇头。

前院,刘婉莹戴着黑色帷幕,包裹得严严实实,紧张地走来走去。

她身旁小丫头焦急地望着门口,嘴里嘀咕:“千金先生都说没法子,阮小姐一个闺房小姐真的有办法么?可别是诓人。”

“人人都说无药可医,她说可治,就算她骗我,我也要试一试。”刘婉莹抬手抹了一把眼眶。

阮宁踏进门,正好听到这话。

“我从不口出狂言。”她道。

她一身黑衣,裙摆上绣了大朵白色蔷薇,生着一张美得出尘的面目,皮肤白皙,鼻尖一粒小痣。身形清瘦,眉目冷清,气质卓然,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刘婉莹只觉她冷得如同天山雪莲,不染凡尘,跟以往竟不似同一个人:“阮小姐!”

阮宁拿出装有三颗丹药的锦囊,递给刘婉莹:“这里有三颗药,分三日,每日睡前一粒,第四日醒来头发定能生出。”

刘婉莹伸手紧紧攥住,还未开口,阮宁已经赶客:“如此,你我因果已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