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是的的确确的觉得——一切都会好的。

“………现在这样都怪我。”严昶凌难受得厉害,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哽咽,又很快自己抑制住。年轻的男性转过头,忍住不要让眼眶里的水珠落下来,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

他说:“如果那会儿没把阿余………”

没把青年束缚起来,强制他接受医生的“治疗”,怎么也不会造成现在的情况。

黎温朝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已经疲惫极了,但是还是挤出力气安抚他。严昶凌对黎温朝来说又像弟弟,又像儿子,他在严昶凌永远都需要支撑起成熟的模样,严昶景也是一样。

而严昶凌却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他没有察觉到半点不对,只是在黎温朝的安慰下逐渐冷静下来。

“总还有办法。”

严昶凌说:“总还有办法。”

黎温朝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说:“对………总还有办法。”

可是真的还有办法吗?

又过了一会儿,严昶景和谢溯终于处理完了伤口。在发泄过情绪之后,他们都似乎回到了本该有的状态里——只是两人脸上的挂彩毁掉了这份虚伪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