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覃寒舟胸口处喷洒的血液飞溅到了他的脸上,他却毫不在意,脸上反而流露出报复似的快感。

覃寒舟捂着胸口的剑伤半跪在了地上,抬头看向那张此刻被血液和疯狂占满的熟悉脸庞,竟觉陌生无比。

他吐出一口血,轻声问,“师兄,为什么?”

“师兄?”萧琏璧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听到这个称呼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就凭你?也配叫我师兄?”

萧琏璧嗤笑着半蹲下身,平视覃寒舟,眼中是露骨的厌恶和恨意,“你这种腌臜之物,竟还有脸苟活于世。覃寒舟,你早就该死了!今日,便让我亲手除了你这祸害,以正我上玄宗之名!”

说罢便要再次提剑往覃寒舟的心口处刺去,覃寒舟却在此时握住了剑身,让萧琏璧手中的剑不能再往前移半寸。

只听一声清响,那剑便被覃寒舟生生折成了两截。

萧琏璧眼中泄出狠意,正要改用灵力攻击对方,覃寒舟便猛地起身单手扼住他的脖子将他推翻在地。

“你不是他。”覃寒舟周身的气息开始变得晦暗无比,他盯着下方那张因为无法呼吸而变得越来越赤红的脸,道:“把他还给我。”

萧琏璧急促的呼吸,“覃寒舟你这个疯子咳……你这个恶心的疯子!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活在这世上也只能受世人的唾弃……”

覃寒舟掐着萧琏璧脖子的手再度收紧,眸中的杀意恨不得要将下方的人碾碎,“把他还给我!”

萧琏璧的嘴角溢出一丝血迹,面目狰狞的笑了起来,“……你这辈子,不,是永远都再也见不到他了哈哈哈……”

覃寒舟的眉眼间被一片狠厉之色所充斥,不自觉的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等听见骨节咯吱作响的声音后才停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