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儿别求他。”萧琏璧心中对万俟玦的厌恶在此刻已经到达了一个顶点,“他这样的父亲,不值得你求。”

“大哥哥……”万俟斛茫然的望向萧琏璧,转而猛地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的!父亲他只是太生气了,他是斛儿的父亲,他是好父亲……”

万俟斛说到最后趴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哇,大哥哥父亲……”

“斛儿别哭了,回房去。”万俟玦眼中的颜色稍暖,说完便将萧琏璧打横抱了起来,快步往屋内走去。

萧琏璧因万俟玦突然的举动,眼睛都气红了,手却被桎梏住动弹不得,他气急,“……万俟玦,你今日若敢对我做些什么,我定会让你偿命!”

万俟玦脚下步伐依旧,斜眼瞧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冷意,“我自认风流却从不下流,能让我产生强取豪夺的想法,迄今为止,莲霄你是第一个。”

萧琏璧气的指尖都跟着发颤,却一丝反抗的动作都做不出来,望着愈行愈近的房门,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无助,血气满上心头,不断的翻涌。

万俟斛紧跟在他们身后,一路跌跌撞撞的,不断的恳求着万俟玦,然万俟玦脚下的步伐却纹丝未停。

看着万俟玦即将踏上房门前的台阶,萧琏璧近乎绝望的阖上了双眼。

一声刺穿劲风的清响在这片空间骤然响起,盖过了万俟斛的哭泣声,也盖过了万俟玦如魔音般的脚步声。

苍挽剑被人插进了青石板中,平整的青石板被生生砸出了无数道如蜘蛛网般的深壑,剑身上残留着鲜红的血却仍旧银光森然,剑柄正中镶嵌着的银蓝墨石,泛着幽幽寒光,嗜杀的意图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