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寒舟的心内滋生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闭关八年终于将那股传承之力融入了自己体内,出关第一件事本应该去继续寻找其他机缘,可他却鬼使神差的来了萧琏璧的院中,站在槐树下又做了一件和八年前同样的蠢事。
明明已经过了八年,他的身体,他的力量,离前世的自己已经很接近了,可他的优柔寡断,举棋不定却也比从前更甚了。
覃寒舟觉得自己可能被蛊惑了,眼前这人明明是和他有着深似海仇怨的仇人,他心里面念的头里面想的明明只应该有如何杀了对方才是。
可当萧琏璧满脸惨白毫无生气的倒在他面前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趁机去一剑结果了对方,竟是下意识的想要去救对方,即使将自己全身的灵力都耗尽也无所谓,只要能救他。
这种想法一从他脑子里冒出来后,无论覃寒舟怎么做都再也不能将它压制回去。
这种感觉比传承之力的反噬来的都凶猛,他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它渗进自己的每一处身体里。
覃寒舟觉得他要远离萧琏璧,对方身上似乎有一种能蛊惑人心的力量,只要他一靠近,那股力量便能迷惑他的心神,动摇他的意志,莫说是复仇,就连对对方刀剑相向他恐怕都做不到了。
“水……”
一阵似有若无的声音拉回了覃寒舟的思绪,他抬眼一扫便看见萧琏璧眉头紧蹙,额角有汗珠滴落,似乎有些难受。
覃寒舟俯下身想听的更清楚些,“师兄在说什么?”
“水……”
覃寒舟坐起了身,随意的瞟了一眼不远处案桌上放置的茶壶和茶杯,他抬手朝着茶壶和茶杯的方向轻轻勾动了手指,那茶壶和茶杯便瞬间隔空到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