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刘师兄今日便算了吧……”

那刘姓修士闻言挥向覃寒舟的拳头顿了顿,但随即他又像羞愤似的用力砸在了覃寒舟的身上,“算你小子今天走运,刘爷爷今日便留你一命,以后见着你刘爷爷我就赶快夹着尾巴逃走吧!”

说罢那刘姓修士便站了起来走回了人群中,随后一行人便头也不回的回了峰。

……

覃寒舟不知道自己在暮朝峰的山腰处躺了多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又回到了那个人的屋子。

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他明明是下山去找那个人的,他明明是……

半晌,覃寒舟像是记起了什么。

他走到了一处案桌前,停留了片刻,似是在找什么东西一般,随后他又弯下了身子,捡起了一块不知何时被丢在案桌下的铜镜——

他单手将铜镜举起,一张嘴角和额头都渗出血的稚嫩孩童的脸庞就这么映入了他的眼帘。

覃寒舟对着铜镜抿了抿嘴角,那镜中的人也跟着抿了抿嘴角。

覃寒舟又眨了眨眼睛,那镜中的人也跟着眨了眨眼睛。

他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就着眨过眼睛的神情便没再变幻。

下一刻,覃寒舟将手中的铜镜毫不留情地摔在了地上!

铜镜被重摔在地上,发出哐啷的响声后,随即便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