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琏璧小心翼翼的将覃寒舟横放在床榻上后,随即又看见覃寒舟还是维持着那个滑稽的姿势,萧琏璧才想起来自己定住了覃寒舟之后竟是忘了解开,心下顿时有些心虚。

他似是不禁意的朝着床榻上光溜溜的覃寒舟开口道,“你若是答应师兄不再胡闹了,我便解开定身术。”

说罢,萧琏璧便用余光瞄了瞄覃寒舟,见对方竟是一副神游在外傻愣愣的模样,好像根本没听见他说话一般,随即萧琏璧便咳了一声,试图吸引覃寒舟的注意力。

果然,对方很快便被他的声音吸引了过来,萧琏璧便又重复了一次刚刚说过的话。

萧琏璧饶有耐心的等着覃寒舟的回答,也不知过了多久,萧琏璧便看见覃寒舟的两只大眼睛眨了眨,他便知道有戏。

随即他又耐着性子朝萧琏璧问道:“如何,若是寒舟答应了便应一声可好?”

回答萧琏璧的仍是长长久久的寂静,但萧琏璧并不着急,因为这次他的心中有了底。

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在此刻凝固了下来,唯剩下从半启的窗户之中,悄悄潜入房中的几缕清风,才让人觉得时间并没有静止。

“嗯。”

轻轻的,低低的,从鼻尖发出的模糊之音,在此刻的萧琏璧听来,却犹如天籁一般。

好险,他刚刚差一点就绷不住了,不过万幸的是,覃寒舟终是妥协了,想到这里,萧琏璧的眼中忽然闪烁出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雀跃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