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照理说晔帝有太医服侍,更有太监随侍在旁,晔帝应该被伺候的周到体贴,不至于出现如此状况。
闻月通医理,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要是谢翊在旁就好了,她还能有个人商量商量。这想法甫一出现时,闻月心头猛地心头一惊。
回想起当日,七皇子奉她为国师时,诸臣抗议。
谢翊一身华贵朝服,站在立于众臣面前,举手投足之间气度不凡。面对那些白胡子老道们,他不卑不亢,舌战群儒毫不露怯。他与七皇子一道力排众议,拥她为国师的场面,堪称南施国朝堂之上的史诗画面。
不知为何,思及谢翊那时一言一行,都叫闻月心头猛跳。
这下,她更睡不着了。
侍女听闻动静,推开门询问。
闻月出身乡野,自来不习惯仆从簇拥。谢翊知她,先前在辰南王府之时,特意摒退了多人,让她得些自由散漫的喘息空间。可如今她有了府邸,晔帝又派了这么多侍女太监,美其名曰是尊重爱护,实则大半出于监视心态。
闻月竖起手臂,横在半空:“无事,勿扰。”
说完,她便本能地将手臂放下。
然而,未等手臂及榻,已被一双男人的大掌飞快握住。
他一个翻身,不等闻月反应,已熟练躺进了闻月的榻里。
谢翊以双肘撑于闻月两侧,整个身子覆于她上头,好整以暇地在笑:“若我偏要扰一扰呢?嗯?”
他单手挑着她下巴,神情挑衅。
闻月扭过脸,见房内空无一人,方才知道刚才根本不是侍女进门,而是谢翊这登徒子上门讨债了。
她狠狠瞪他一眼,朝外道:“你再放肆,我便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