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后花园, 闻月索性往凉亭一座。
从合欢树上摘了一捧合欢花,她便开始亭内挑挑拣拣。
合欢花有宁神功效,医者本能,让她想摘了花,带回谢翊院里晒干了泡茶喝。
挑得累了,她正准备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却见后门忽地敞开。
闻月立刻竖起防备,却未成想,竟是徐禹捷从外头探进了个脑袋来。
瞧见闻月,徐禹捷先是一愣,随后往身后长长地探了一眼后,不消片刻,他便同见了洪水猛兽似的,立刻钻进了辰南王府后花园里,关上了大门。
临末了,他还拍着胸脯,在那儿直喘。
闻月走出凉亭,负着手,慢慢悠悠地朝他走去,“都说相国公子徐禹捷有乃父之风,为人行事正直坦荡,绝不走偏门,如今怎倒从辰南王府后门中进来了?”
徐禹捷头顶满脑门的汗,却根本来不及擦,急忙对闻月做了个“嘘”的手势,就躲进了后花园的枯井后头。
不消片刻,又有人开了辰南王府后花园的门。
只不过这一次,是用踹的。
还是个紫衣少女。
见了闻月,紫衣少女便问:“姑娘,可有见着徐禹捷?”
闻月故意停了下,枯井后的徐禹捷急得直给她使眼色。她这才笑了笑,若无其事地坐下继续挑合欢花,说:“未曾见过旁人。”
“怎么可能?”紫衣少女挠了挠发心,“这分明是条死路,他理应在这儿呀?难不成,是那书呆子徐禹捷偷偷爬墙了?好家伙!”
思及至此,紫衣少女飞快阖上了门,朝闻月摆了摆手,道了声“姑娘不好意思呀”,就消失得无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