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月不置可否,只是低头在笑。
谢翊闻言,唇角不自觉地染上了温柔的笑靥。
他忽然觉着,一切的一切……
或都将在这嘉邺十七年的冬夜里,划归平静。
罗宏与谢翊并肩,相距不过咫尺。
当下,他分明瞧见谢翊望向闻月离去的目光中,满是温情与怜爱。
罗宏无奈地叹了口气,侧过脸,问:“殿下是想救出殷灵子?”
“是。”谢翊回过身,“亦不是。”
“可殿下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把殷灵子……”
“不必多言。”
谢翊摆手,关上门,打断罗宏再将话继续说下去。
罗宏蓦地半跪下去:“殿下恕属下多嘴,属下想问一句,这殷灵子是否为闻月要殿下所救?”
“何处此言?”
罗宏道:“上京之路,我们一行人曾逢一位塞北女商人,当时闻月与她交谈甚欢,甚至用塞北方言同她招呼。当时伍林曾纳闷她怎会塞北方言,她便回应道,她曾有一塞北好友,相交数载,她说她那好友曾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灵子。”
谢翊未置一言。
罗宏懂,这是默认。
罗宏越想越气,拳头捏得死紧。心想闻月这臭丫头,旧茬儿还没过,又添了新茬儿。先前害殿下进瘟疫村染病之事,他还没同她算账呢,如今又搞出殷灵子这一茬。更要命的是,这一茬更比一茬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