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听了这一番话,脚步已经是下意识的往外走去,嘴上急着道:“这可如何是好。”说着,又吩咐一旁的仆妇道:“去将殿里的太医寻一个出来,随我去外宅一趟。”
谢娴儿知晓父亲这是担心她在母亲跟前说出方才的事,这才故意支开她,她看了眼父亲,意味深长道:“母亲为父亲生育子嗣,千辛万苦,父亲今后要好生珍惜母亲才是。”
她心疼的看了眼床上虚弱的母亲,转而对父亲道:“父亲,母亲乃你正妻,她刚刚为你生完孩子,你就在这里多陪她待一会罢。”
说着,他伸长了脖子朝着殿内张望着,嘴上焦急道:“都这么久了,这胎儿怎的还不出来,这可真够磨人的。”
话音刚落,只听殿内传来一阵啼哭之声,柔风喜滋滋的跑出来报信,说是公主生下了儿子。
婆子蹙了蹙眉,如实道:“老身听回话的人说,田姨娘好像是怀了身孕了。”
谢娴儿白了眼父亲,咬着牙道:“我可不是吓唬你,若是你真的敢在这个关头带走太医,我这就去宫里告御状,你莫要以为我皇外祖父驾崩,便觉得没了顾忌,当今圣人好歹是母亲的亲兄长,母亲若是没事怎么都好,但凡她有丁点的差池,这罪名,你自己心里清楚。”
宣平侯听闻这个,便有些坐不住了,他也顾不上在与女儿置气,只急着问道:“她出了何事?”说着,下意识的朝着产房内瞥了眼,为难道:“福康她就要生了,我这里怎能走得开。”
“好好的,什么死呀活呀的,你母亲正在生产,你说这话,也不怕忌讳。”宣平侯停住了脚步,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宣平侯方才骤然听闻心上人怀上了身孕,又知她腹中胎儿似有不妥,紧急之下,心里焦急万分,眼下被女儿这样一说,他也回过了味儿来。
宣平侯回过身,柔声回道:“你刚生产完,身子虚,正是需要休息呢。”
“我有儿子了!”宣平侯闻讯,脱口而出道。
正说着,宣平侯迈步进了内殿,福康见了他,便挣扎着要起身,嘴上兴奋道:“驸马,我终于给你生了儿子了,你可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