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瞧上去,只觉得遍体生寒。
“哎,瞧瞧这大妮,这好好的人坐了牢,怎么感觉变得可怕了?”
“她也是可怜人啊!听说坐了半年牢,都没人去瞧过她一眼,没有东西孝敬牢头,指不定在里头遭了多少罪呢!”
“这楚大勇一家子真不是东西!前段时间,楚松柏不是靠着城西药厂的老板娘挣了些钱吗!怎么不去看大妮?”
“听说她是顶罪进去的!”
“不可能吧?”
“一家子卖竹叶糕,就她坐牢,不是顶罪是什么?”
议论声里,楚大勇表情阴郁地从堂屋走出来。
他看着杵在院里许久不曾动弹半分的王大妮,一股怒火蹭地从胸腔里冒出来,却又碍于看热闹的村民,只得压低声音喝道,“大妮,你你杵在那里干什么!你想让大家看热闹到什么时候?还不快点去换身衣服,去地里割捆猪草回来!”
王大妮未曾作声,依然拧紧眉头,目光虚无望向某处。
心里似乎在想什么问题!
楚松柏蹬蹬蹬地走出来,看着依然沉浸在回忆里的王大妮,咆哮道,“王大妮,你是不是坐牢坐傻啦!快点去干活!不然,老子揍死你!”
上次和楚大勇大闹一场,他跑到外面待了一天后,又灰溜溜地跑回来了!
现在家里的三个男人好不容易熬到王大妮出狱,就等着她挣钱养家,她居然杵在院子里不动,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