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车上理了理两人的关系,也好好想了想他说的那些话,最后得出结论,纸片人黑化什么的太匪夷所思,她大可不必慌得乱了阵脚,可以心里先防备下,但跟他的相处关系,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了,与其冷漠无视,不如把他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追求者,等白蔹回国,他自然会转移注意力,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她心里是这样想的,但他突然打开车门,俯下身来,跟她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她心脏突地跳了几下,下意识产生了抵抗。

拒绝帮助的后果,就是她现在得一拐一拐往前走。

施师看着前面的路,明明很近,又很远,等她自己走过去,大概全身出汗,分外狼狈了。

事实上现在一拐一拐的姿势就很狼狈吧?

更叫人讨厌的是,那个人这时候拿起了自尊,专门跟在她身后,她能感觉到他一直看着的目光,甚至想象到他唇角翘起了。

所以她为什么叫他白白看笑话呢?

施师猛地停下脚步,扭过头来。

季成嘴角的一丝笑容僵在了脸上,随即不自然地敛了神色,问,“要我帮忙吗?”

施师上下打量他一眼,“借你一条手臂使使。”

“……”

季成失笑,他扭过头掩饰着笑意,走过来伸出了胳膊。

施师搭上他手臂,终于轻松了一些。

两人进了楼宇大门,施师看着四通八达的走廊,也不见个窗口,不由自言自语道,“这在哪儿挂号?”

季成,“不用挂号,直接上楼。”

他光说不动,也不指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