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师看也不看他，像他一样只点了下头，连客气两个字都省得敷衍了。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改过名字，从前叫季念白

第29章

“那我们就先走了。”

杜若薇这样说道。

邢云来也不敢挽留, 只眼巴巴看着季成, 季成一只手插在裤兜，手指捏着那张叠好的纸帕，嘴里有点苦涩，“……辛苦了, 慢走。”

可能觉得刚收了对方的签名，就这么冷淡不大好, 又加了句话，“有用得着的地方, 说一声。”

杜若薇客套地应下, 挽上施师手臂，带她一起下楼。

邢云来一路送出去, 又开启了话痨模式,

“你们开车来的嘛, 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

“晚饭没吃成，打包几个菜回去吧。”

“这次真的太谢谢ss啦, 等小外甥看到签名, 一定高兴得不得了。”

……

季成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 几次警告自己，收回目光, 不要再看了，但脚步还是不知不觉走到了护栏前，向下看去。他看到他们很快从门口走出来，下面灯光虽亮, 却不及夜色更浓，他只能看到那抹倩影，却看不清她的样子，随着渐行渐远，夜色连那抹身影也吞没了。

如果换在从前，两人没分手的时候，和她一起来，一起走的人就是他，想见她的时候，不需要跑去偷偷看一眼，更不需要费尽心思地找个理由。

季成不由幻想。

然后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沉闷的难以忍受，积累的情绪一下子倾泻而出，每一秒变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