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小跑了两步,到了一间牢房门前,他拍了一下门上缠绕的铁索,冲里面喊道:“起来,快起来,有贵人来看你了!”
里面的女子并不理睬,她倚靠着漆黑冰冷的墙壁,一条腿蜷着,自顾自闭目养神。
荣映止住牢头的动作,他双手扶着铁栅栏,对里面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的女子说:“云菀,我是江忘秋,我来带你出去。”
牢里的女子闻言募地睁开了双眼。
一个月后,福川镇外来了两辆马车,其中一个赶车的小厮相貌清俊,仔细看可以看得出这是位扮了男装的姑娘。
“老板,我们到镇上了。”这个姑娘正是云菀。
离开上京以后,荣映就不再让她叫自己小侯爷,而是改称老板。
马车里,荣映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你记得地方吧?”
他感冒了,窝在马车里不愿意动弹。
云菀:“看过地图,记得大概的位置。”
“记得大概就行,到时候再跟人问一下路。”
“好。”
后头跟着的那辆马车没什么动静,荣映想着还是要问一下的,免得老头子以后翻旧账:“老师还在生气?”
他这次来福川镇可谓是拖家带口,连自己现在这个身份的授业恩师都连哄带骗的一起带过来了。
云菀往后看了一眼,话中有些无奈:“柴老可能只是一时无法接受。”
后面马车里听到这句话的柴训差点捏碎手中的核桃。
什么叫一时无法接受?嫡传的亲学生,好好的书不读,跑到穷乡僻壤来开青楼,除非他脑袋被门夹了,否则永远都不可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