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鹿鸣宴不比书院讲经堂,恶了学政大人后果严重,纵使孟彦昭不满,孙茂也不得不担起兄长责任,将他未出口的狂言拍回肚里。

“你下场九天,都在哪行号房?”孙茂

孟彦昭:“?”

“书院师长通了关系,黄湖考生都在天地行的号房。”孙茂声音更低,“你可知道,顾玉成首末两场考试都在‘庚’字行号房?”

孟彦昭:“?!”

黄湖书院的夫子经验丰富,他当然知道号房排布。“庚”字行可是所有考生闻之色变的臭号,才高八斗如孙茂,三年前就是被分到这一行,结果没考完首场就被抬了出来。

所以这次师长们才费力气通关系,给他们弄到靠前的号房……

这般说来……孟彦昭脸色变来变去,最终归于平静,对孙茂拱手道谢。

孙茂松了口气,拉着他重回经魁桌案,和往来举子谈笑起来。

鹿鸣宴过后,顾玉成就开始写信。

第一封写给远在京师的顾仪,报告喜讯的同时狠狠把他夸了一顿,不重样的赞美都写了三页纸。

第二封则写给谭县令,感谢他的教导与栽培。当初在清平县时,这位县令对他多有照顾,历年试题和县衙卷宗都送到顾家,让他学习揣摩。现在他得中解元,也当送上福宁城特产聊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