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儿子念不了书,就是一时安稳,又能有什么出息?

她忍气吞声拼命干活,听见什么恶言恶语只当耳旁风,可是同样的事情落到儿子闺女身上,只是想想就觉得心如刀绞。这天底下,有哪个当娘的能舍得!

况且儿子昏迷着不知道,她其实背地里求过婆婆好几次,想给大河立个衣冠冢,都被各种推脱了。

假如今天被当成邪祟赶出去,衣冠冢都得他们娘仨自己立,可是他们又哪里有钱呢?

大河是亲儿子,尚且落到这个境地,她一个不受待见的媳妇和两个孩子,又能落到什么好?

玉成怕是连个媳妇都娶不上了!

王婉贞并不愚昧,只是担惊受怕又小心谨慎惯了,一时想不通,这会儿被顾玉成点醒,方察觉自己之前想得太少。

“幸好送你读了几年书,这会儿就能想得长远,既然这样,咱们就分吧。大师也说了,分家好。”

王婉贞擦着眼泪,终于下了决心。

顾玉成看她喝了一碗水回房间,这才倒下睡觉。

他实在太累了,刚合上眼就沉入了梦乡。

有了大师占卜吉日,又有那么多村民围观,三天后顾家就全家出动,给顾大河立了个相当不错的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