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行止颇是愧疚,连忙放下手中那一点也没看进去的书卷,起身与他告罪。
阮修竹这才安慰了一句道:“行了,你也不必担心,已派了人去请太医过来。樱樱她应是无恙。”
阮行止心头稍宽,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了一句:“燕王那里”
“放心。”阮修竹冷笑了一声,淡淡道,“我还不至于畏惧燕王,卖女求荣。不过些许意外,燕王也不会希望把这些事情传出去的,这些日子便叫你妹妹在家养病,待得过些日子,这些事情便都过去了。”
阮行止略松了口气,又有些担忧,叹气道:“人言可畏,二妹妹自小没有受过苦,只怕是受不了。”
阮修竹也心疼女儿,只是这事闹成这样,他也只能把心一横,说一句:“她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叫她吃点儿教训,长长记性。”
说着,他又抬眼去看阮行止,沉声道:“如今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你更是不能慌了心,更要认真准备才是。若是此回春闱,你若能得个好名次,于阮家也是好事,樱樱这做妹妹的也能跟着沾光。”
“是,儿子省得了。”阮行止郑重应声。
阮修竹还欲再说几句,忽而又听外头通禀——
“老爷,大公子,二姑娘她醒了。”
这一下子,阮修竹也绷不住脸了,他瞥了眼满面忧色的长子,略作犹豫,还是开了口:“既一时看不进书,便随我去看看樱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