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她完全无法排解这种细细密密的,揪着心脏的疼痛。
钝疼。
吸了吸鼻子,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迟南夏是被人抛弃过吗?
所以他才那么小心翼翼地靠近,又更小心翼翼地离去。
姜翘想明白了,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刚有点儿过分。
迟南夏是想给她披衣服的。
她却凶得像只母老虎一样。
她在找迟南夏,迟南夏也正在看她。
一切很巧合,却又很自然。
忽然和姜翘对视,迟南夏愣住。
起码三秒。
握着旗子的手收紧,嘴角唇线拉直。
他害怕冷言冷语,也害怕失去太阳。
所以他僵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该移开视线。
他想,假如女孩儿依旧没有消气,他能怎么做。
给她买喜欢的绿豆味冰棒、
给她买一大些的旺旺牛奶、
或者,走到她身边,给她说,对不起。
是因为……
但是。
他说不出口,因为什么。
因为,这个词,太往内,是对自我的剖析。
迟南夏,不喜欢讨论有关于自我如何被塑造的话题。
所以他不能给姜翘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么想着,他泄了气。
他感觉自己在极速地飘,像一枚突然被放气的气球。
却还是不想移开视线。
没想到女孩儿,她没有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