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翘捏着手机,心跳得有些快,抿着唇,准备回拨的时候,秦晴又打电话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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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翘俯下身,匆匆忙忙地穿鞋,姜海看着她急的跟什么似的,挑眉问:“小翘,干嘛去?”
姜翘系好鞋带,起身,拿了手机和钥匙,只有空说声,“迟南夏生病了,我去看看他。”
姜海在她身后说了句什么,姜翘跑得太快,没有听清楚。
她坐在出租车里,肉眼可见的焦急,司机看得出她的急切,只默默地把音量调到最大,低沉优雅的女音响彻车厢。
歌声轻缓,抒情老调。
唱着,“说来惭愧,人只要有机会,就懂得沦陷——”
秦晴说,她今天早上联系迟南夏,刚开始迟南夏还给她说了几句,鼻音严重,精神也不太好,挂了电话,她放心不下,隔了半个小时再打,手机已经关机了。她很担心迟南夏是不是不舒服,但是身在国外,也赶不回来,只好联系姜翘,希望她能去看看迟南夏,还告诉她,门前的花盆下面有一把备用钥匙。
姜翘的手紧紧握成拳,才能不彻底陷入到自责。秦晴不知道情况,语气诚恳地请求她去看看迟南夏,,却并不知道迟南夏生病是因为昨天他送自己回家。
雨水从他身上滴落,浑身湿透,校服衣角的雨水连成线,滑过他苍白的指骨。他站在大雨中,轻声说,快回去吧。
姜翘接到秦晴的电话时,不知道怎么描述当时的心情,秦晴语气慌张,听到她说要去看,大舒了一口气,连说了好几句“谢谢”。
如果她知道迟南夏是为了送她……
姜翘压着呼吸挂了电话。
秦晴给门卫室打了电话,她通过得很顺利,也很成功地在花盆下面找到了备用钥匙。
“吱呀”一声,她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