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突然插着他的肩膀过来,他被人超了。
吊梢眼不敢相信地瞪眼,他竟然被人超了!高三的体育生都在前面,高一高二的他几乎没有看上眼的,那谁敢超他!谁能超他!
他睁着拼到血红的眼瞪着前面的背影,突然觉得背景眼熟。
迟南夏!竟然是迟南夏!
凭什么一个非体育生能超过他!
巨大的愤怒席卷了他,吊梢眼几乎是凭着不服气以及怒气在奔跑。
迟南夏,好个迟南夏!我辛辛苦苦的训练还比不过你一个非体育生吗!
追赶与被追赶之间,不知不觉,他们超过了一个一个的高三生,时常被老师提及的那位倒还是在前面。
最后的一百米,仅剩最后的一百米——
全场沸动,掌声、尖叫、呐喊。他们在嘈杂里冲过了最后一位高三体育生,最后百米的冠军赛道上仅剩他和迟南夏。
吊梢眼超过了他一直的假想敌却不觉得高兴,因为迟南夏还挡住他前面。凭什么一个不是练体育的会比他还跑得快!无数个日夜在操场上奔跑的两年,多累多痛都坚持的两年!凭什么迟南夏在他的前面!
五十米——
他发出一声怒吼,红着眼,像丧失神智一样往前冲,他甚至感受不到他在呼吸,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迈腿。
近了近了,终点线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