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当受伤,他大多数选择默默隐忍,只有实在疼得受不了时,才会咬着牙上山,采一些草药,敷衍地抹上去,再忍个几天就好了。
毕竟,有什么是忍一忍过不去的呢?
可她是第一个,问自己疼不疼的人。
那双晶莹的眸,让少年一颗心止不住地升起许多柔软。
他想到自己贪恋的打算。
藏起自己的心思,只当她的哥哥。
他眉眼沉下来。
所以,只是哥哥的话,得到一点关心,也是应当的吧?
他心里生出许多贪恋,嘴唇轻抿。
温柔的月光洒满了屋子,过了半晌,他说:“有些疼。”
她眼里浮起些水光,让贺灼几乎下一秒就要后悔。
可她轻轻说:“那我,帮你吹吹?”
他喉结剧烈的滚了两下,心脏几乎要炸裂。
如果是哥哥的话,吹一吹,也是可以的吧?
他觉得自己有些得寸进尺,可良知越不过心里的渴盼。
他指尖颤了一下,低声道:“嗯。”
五月的夏夜,外头蝉鸣阵阵。
她轻轻地贴过来,微暖的气息浮上他的伤口。
那股疼痛瞬间散去,少年闭上眼,只觉得自己真是无耻得可怕。
“好点儿了吗?”
今天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他用自己仅存的良知,哑着嗓说:“嗯,可以了。”
要是再下去,他怕自己一颗心,都要被吹碎了。
关星禾默默推开。
屋里开着冷气,温度有些低,她说:“会不会冷,我给你调高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