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都怪你!”
她说着去捶打苏常安。
“我早说如了她的愿和她撇清关系, 从此各过各的谁也不碍着谁。偏你不舍得,非要把她强留在苏家!”
“她是个什么性子你不清楚吗?早年间什么都不是就胆大妄为,天都能捅出个窟窿来。如今当了县主,更是为所欲为了!”
“你让她把盛炘还给我,把我儿子还给我!”
苏常安一动没动,在她的哭声中怔怔地看向窗外,脸上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是不是都是报应。
当初他也曾为所欲为,仗着父亲的身份,仗着婉嫣已经过世,没有人能越过他决定昭昭的婚事,就想把她送进宫来为自己博取前程。
如今她成了县主,便利用自己的身份搅的苏家鸡犬不宁。
如若当年那一切都没发生,如若他不曾贪心想在朝堂更进一步,违背了对昭昭的承诺,现在他们父女是不是仍旧能坐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
但一切都已无法回头,已经发生的事再也不能扭转。
苏常安重重地叹了口气,挣扎着下了床,摸过放在床边的拐杖。
“我去茗芳苑,”他说道,“我去求她,我给她跪下!求她把她弟弟放回来!”
他如今是个半瘫,有事也该是请苏锦瑶过来,而不是自己亲自过去。
但他今日去了,苏锦瑶若不答应他就以后日日都去,时间长了,外面的人必然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