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莫愁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责怪义兄。
就在这时,李非才注意到她另一侧脖颈处的阴影并非什么脏东西附着,而是一圈奇怪的伤口,甚至痂都还没结好,还是鲜红的。
奇怪了,竟是新伤。
李非“咦”了声:“这什么呀,看上去好像——”
话才说个开头,喉咙骤然像被一块大石堵住。
借着微弱的光线,恍然看清楚,那分明是人类的咬痕,还有一块一块的还未散去的淤痕。它们在殷莫愁修长而白皙的脖颈上异常清晰、触目惊心。
他是一个成年男子,以前做生意时到处应酬,几乎立刻就联想到了某些画面。那瞬间他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伸出不住发抖手,轻轻触及。
殷莫愁猛然知道他要干嘛,往后一缩:“别碰。”
这两个字对李非来说无疑如一道惊雷劈,嘭——哗啦——惊雷落下,将李非整个人都劈傻了,呆住良久。无端端传出她是女人的消息,他就该知道没那么简单,怎么没想到这层呢!
李非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发颤,难受的感觉像惊涛骇浪袭来,无情地将重逢的喜悦拍到海底,取而代之是无以复加的心碎。
殷莫愁眉眼微动,心道他会错意了,这家伙敏感,肯定想歪了,但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多说,只面不改色地问:“你说像什么就是什么。”
李非被问醒,几乎是立刻挤出笑容:“我看着像狗咬的!啧,我知道有个偏方,说狗嘴有毒,被狗咬后要炖一锅狗肉煲来吃,以毒攻毒!等咱们回去,我就就给你做这道菜!”
殷莫愁被逗乐了:“确是一头恶犬,好,就依你。”
李非见她并不当回事,忍着巨大悲痛,又轻轻环住她,往她没有受伤的那边颈窝蹭,柔声问:“身上还哪里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