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发话,匪徒们都收了手脚,又将崔纯和春梅提溜到一处。春梅毫发无损,崔纯就有点惨,被打得鼻青脸肿,嘴里都是血沫。
这两个,今天不杀,反正回头也是要给殷莫愁陪葬,早死晚死没差,谭鲲倒无所谓。但能拿他们要挟到殷莫愁,令她甘心“臣服”于自己,谭鲲觉得真是赚大发了。
谭鲲喜出望外,看了看身后诸人,又在殷莫愁面前半跪下来,最后下决心:“得了,这儿太吵了。咱们出去,找个清静点的地方。我去外面也能伺候您。别担心,外面冷,但有我在。”
谭鲲拍拍胸,豪迈地道:“一会儿我拿自己的身体给您取暖,保证热乎,一定让您快活得不想回来,嘿。”
说罢嬉笑一声,粗鲁地一把将人抱起。
匪徒们再次吹响淫荡的口哨声,谭鲲迫不及待地抱着人向外走去。
崔纯咬牙切齿,牙都要咬碎了,浑身发颤。春梅一直在哭,哭得几乎昏过去。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中感到比殷莫愁还要强烈的屈辱。
殷莫愁不再说话,喘口大气都肺疼,现在是晚上,越往外走越冷,脖颈的伤口被风一吹,冰冰凉凉,感觉血都要冻住。
什么样的危机她没遇过,强大的自制力足以令她冷静处之。
只是心里忍不住叹气。
二十年来,殷莫愁一直以男人的身份和心态生活,高高在上、号令三军,战场上的生死一线,朝堂上的明争暗斗,都未有此时此刻让她产生的挫败感和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