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三叔公曾说他是个惹祸的家伙。”
“可不就是惹祸吗,如果没有这个传言,这里的人们还过着平静而富足的生活。沈迦也算陇右一霸,所以连纪家寨都有兄弟相信他如此劳师动众,绝对是空穴来风,必有缘由,前两年还有寨中人偷偷再回到耕地挖掘,结果当然除了灰冠鹤的人骨,其他一无所获。真愚昧。别人或许信其有,我是绝不信的。”
纪育理绝对称得上寨中最聪明的人,有最清晰的判断力,是军师般的智者和出谋划策的人物。
“也是,我明白了。”李非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李非又说:“当年离开纪家寨的人都有在镇上登记,领取名牒,韩大人查一查,是否有纪蒙此人?”
韩亦明:“知道了,我明天就派人去县衙一趟。”
等韩亦明回到住处,神色阴郁。
滕凡打了水给他洗脸,洗漱完,他还是呆呆坐着,似仍沉浸在纪家寨杀俘的震惊中。
滕凡:“主子遇到什么事不顺心?”他想了想,又道,“是不是那个狗钦差又欺负您了!”
韩亦明叹气:“我被他坑惨了。”
滕凡:“啊?”
韩亦明把纪育理的供词说了,扶额道:“我已经答应替纪家寨掩盖杀俘案。”
滕凡大惊:“这,这么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