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见状,问:“王爷是有什么吩咐?”
李非撇撇嘴,像是欲言又止,有点急又有点怕似的,吞吞吐吐:“呃……莫愁她……她昨晚有说什么吗?”
春梅奇道:“都睡着了还说什么呢?”想了想,“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主子今天早上起来神色有些奇怪。”
李非果然紧张了,赶忙问:“啊?是生气吗?还是怎样……”
“生气?也不像……主子脾气你知道的……很少生闷气……早上就训了我一顿,说以后□□不许看我医书……”
大元帅想骂人就骂人想打人就打人,有什么好闷气可生的。
春梅想了半天才想起什么,李非一旁紧张地看着她。
“训完我,主子今天用早膳时发呆,像有什么心事,但看着也不像为养蜂人案发愁,还忽然问孟海英车马备好了没有,我们都懵了,不知道要去哪里。按理说她要进宫都会提前吩咐我们。奇怪,以前主子不会这样,也许是刚犯过眩晕症吧。”
“是、是吗?”
李非内心喜忧参半,不知道殷莫愁是觉得他冒犯了她还是怎么样,咽了咽口水,问道:“有没有提起我?”
春梅看了李非一眼,随即了然地说:“是为昨天吵架的事吗?没有提,主子很多事都放心里,怎可能与我们说呢。不过——”
“不过什么?”
“主子出门前交代了一句,说有机会的话,要像你解释一下——她手腕的疤痕……”
“什么时候自杀!”
“自杀?”春梅皱了个莫名其妙的眉头,“哪儿有的事,都是游仁昊和他的游社乱传的吧,燕王你也信……是主子在雀心一代时被弓弦割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