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公私分明、清心寡欲的殷大帅好像陷入了除吸食曼陀散之外的第一次的自我怀疑当中。
爱情这么上头的吗?
否则何以令人如鲸向海、似鸟投林,世界的一切美好扑面而来,挡也挡不住。
即使心里冒出越来越多问题,但这里放松的状态使人困意顿生,殷莫愁平静的呼吸声抚平李非胸膛的蓬勃。
“我们从来没有讨论过我们之间的关系。”李非说,“但从认识开始,我觉得有种牵绊。我时常感觉自己站在悬崖边,大声呼喊,而山的另一头传过来的回音都想来自于你。
我不知道那是我自己的感觉,还是你真正的回应。我去过茫茫大海、走过沙漠戈壁,即使去到世界尽头都不需要人陪伴,但我现在变了,我想这是我今天有些暴躁的根源。”
他像倾诉,又像自言自语。
“我不像你有过成家的渴望,去满足世俗的要求,去尝试一次又一次的……恋爱,即使到最后都没有开花结果。你说你对这些失去了兴趣,但在我看来,其实你一开始就是超脱于情感的人。”
否则她不会在慈云寺的瀑布下说出“爱情是空耗时间”这种话。
殷莫愁被戳中心事地一顿。
如果真只想找个精壮的男人传宗接代,她不会这样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