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做的痒痒挠,”李非想了想, “玉汝于成, 君知我意?”
——哪里痒, 只有自己知道。
“主子那时已将林汝清当作自己人。这小御史坦然收下, 什么表示也没有, 不是装傻吗?而且这一装又陆陆续续装走不少礼物。主子何等通透,怎会不知林汝清的小心思。依我说,他八成是想便宜不占白不占, 只要送礼的人一日不点破,他就装一天傻。毕竟可以投靠在殷府是多少寒门做梦都求不到的。主子大方,不拘小节,又爱才,一再优容着他而已。谁知养虎为患。”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李非喃喃自语。
只是都装在心里,未曾告诉他。
“难怪今天在屋外时,你对冬雪说,应早知道林汝清为人。”
李非恍然大悟,如果他早点听出这话外之音,就不会跟殷莫愁瞎吵。
春梅点头。
再多的话她也不便说,这是殷莫愁和李非之间的事。
“我们姐妹俩在外面轮流陪寝。听冬雪说燕王是来把脉的,请进吧。”春梅说。
李非近乡情怯地站在帘外:“睡了?”
春梅点头:“睡熟了。”
“那就好。”
春梅掀帘子,小声说:“我在这里,有事您喊我。”
李非回头“嗯”了声。谁也没看到,已经“熟睡”的殷莫愁在帘子被掀起瞬间,手指极轻微地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