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殷莫愁刚才听得很享受的样子,确实有效果。
“你有心了。”殷莫愁说。
不知道为什么,殷莫愁此时想起了昭阳的情感语录:“我记得有人曾说过,爱一个人会时时刻刻惦记对方,每到一个地方,都能凭空生出他的影子。”
林汝清以为是在夸他,大喜,膝行上前。
殷莫愁却闭着眼,兀自说道:“昭阳说的对,难怪我总觉得这里冷冷清清,像是少了点什么。”
听琴却无焚香,她想的是李非的檀香。
那个身上总佩戴香囊的人,那个她被搂进的胸膛,能听到心脏骤然加速声的人。
情思是情丝,缕缕又丝丝,去而又复还。
“是嫌我少了骨气吗?”
林汝清又以为殷莫愁是在说他,越发兴奋。
话音刚毕,殷莫愁就感觉自己的脚背被轻轻碰了下。
像啄,又像亲。
那是林汝清献上的吻,卑微,又热忱。
“在您这里,我想我不需要骨气。”他说。
他今天特地沐浴过,身上有股淡淡的皂角香味,哀求的口气,像极了出去调皮捣蛋后回家认错的孩子。
故作乖巧,也足够讨人喜欢。
殷莫愁眼皮也不抬,搭在椅背上的另一只手,食指轻轻敲着椅背,毫无心思听林汝清油腻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