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时候春梅她们进来。
春梅最先察觉出不对劲,问主子怎么了?
殷莫愁缓缓将眼神回到地上的信,无声无响,如利刃归鞘。
“没什么,我们在谈心而已。”
冬雪悄悄看林汝清,后者的心脏正在狂跳,努力将血供给到四肢百脉。看他欲言又止,冬雪拉了拉春梅的袖子。
殷莫愁:“不用退避,已经谈完了。”
次日一早,春梅传信的府兵到李宅,李非本来也正要前往殷府,就在禁军保护下和楚伯一起出了门。
路上,李非无数次的想过:林汝清都在殷府住下了,殷莫愁却都没告诉他只言片语,还是侍女给通风报信。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该不是好马吃了回头草?
李非在民间长大,没架子,也好脾气,但他也是有傲气的,天生不是什么虚怀若谷,只是年少时还来不及的放纵与轻狂都被摁在父母倒下的血泊里。
他吃过王公贵族们不敢想象的牢狱之苦,常年在一望无际与惊涛海浪交替的汪洋漂泊,阳光少年变得敏感又多疑,谁也不肯信,浑身带刺,习惯佩戴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