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冬雪盏灯。
林汝清趴在地上写完最后一幅字。他把自己打理一番,换了新衣服,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了。
“全写下来了?”殷莫愁问。
“全写了,保证一字不漏。”林汝清回答,他把笔一搁,太久没写这么多字,手腕都写酸了。
他的字铺了满地。
还是那么好看。
刚正不阿,筋骨分明,都说字如其人,当初殷莫愁就是被年轻御史刘孚的奏折吸引,洋洋洒洒,句句铿锵。
但在这寂静的夜里,更令人迷醉的是那修长的身影。
夜里,殷莫愁直接白衣睡袍,外面披着白貂围脖,被掸得发亮的皮靴端端立在门边,她只穿着白袜在走。这副随意的慵懒和毫无防备,林汝清早已不是第一次见。以前他不觉得有什么,但在经历种种过后,现在的心情早已不同了。
这间房极大,但并不是殷莫愁的书房,真正处理公务的书房在另一个院子。殷莫愁告诉过林汝清,这里是她小时候的练功房。
后来常年在外,这里也荒废了。班师回朝后,还是常常回到这里,一个人下下棋喝喝小酒,偶尔也在这里见下属,秘议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