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感到难受,剧烈的头疼,眼前的人都像变了形,所见的是光怪陆离,但她仍带着笑意,挥手下令。满堂都是来赴宴的将军,围剿一群刺客如切菜瓜般。
“孟海英,后面的事交给你……我要知道一个死了的齐王是怎么号令他们?”殷莫愁揉揉太阳穴。
心细的程远看到殷莫愁脸色有变,本想上前关切,但被她抬手制止。
而后,春梅冬雪出来传话,宣称早就盯上这伙人,将一场差点成功的行刺含含糊糊地形容成请君入瓮。
当时在场的都是殷莫愁心腹,没有人会怀疑大帅的料敌先机。
“刺客在洛州进贡的杏子酒里投毒,无色无味,等我发现异样时已经……”殷莫愁神中闪烁着一丝嘲笑,那嘲笑不是冲着别人,是对她自己,“恰好因为前年的齐王案,我受了点伤,一直在喝药,事后御医说可能是这些药化解了部分毒性,没有当场毒发身亡,否则就太丢脸了。”
至此,程远垂头,既自惭形秽又懊恼不已,就在今天上午他还充满雄心壮志,眼里对冯标这种江湖人满是不屑。他自认聪明一世,扮猪吃老虎,却未想到被冯标这只真“老虎”被骗了——他的武器到了龙隐门手里,可就不是制造一点骚乱这么简单。
想到这层,历经沧桑的兵部尚书背后直冒冷汗。
不知该说什么,殷莫愁自言自语般:“不单是你,我也想在再回一次北漠大营。”
程远不可置信地看她。
她不是好战之徒,否则也不会明明打了胜仗还和敌人签订互不侵犯协议。